13928540757 张先生
昆明市环境科学研究院2011年发布的一份研究报告显示,滇池在正常高水位下,流域多年平均实有水资源量为5.3亿立方米,而与此同时,昆明主城8个污水处理厂处理后达到一级A标准的尾水每年有3亿多吨用于城区入滇池河道的补给水源。
地表水是各种污水的受纳水体,但目前污水排放标准远高于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。阮仁良说,国家对不同水的标准都是差一个数量级的。比如说,污水排放标准低于地表水标准,地表水标准低于饮用水标准。其原因,则是因为河道和河水本身具有一定的自净能力。但现在的问题是,“不同的污染物太多了,所以现在实行浓度控制和总量控制相结合。”阮仁良说。
除了标准问题,主观的人为因素也使得标准在执行中“猫腻”丛生。“现在有很多地方政府、一些科技人员、公司,常常想打擦边球,蒙混过关。”郑正说,很多地方政府为了GDP,招商引资中主动放松对企业的排污监控。
“有很多地方市长、书记,下命令让环保局长到省环保厅去,让批文能过关,不然别回来过年。”一位环保部门的官员也告诉记者。
面源污染难破题
相比于点源污染处理,来自农村生产和生活的面源污染,处理难度更大,且相对滞后。现有的调查统计可以发现,面源污染对流域污染物的贡献力,已经占到了一半以上。
《重点流域水污染防治规划(2011~2015年)》指出,2010年,规划区域化学需氧量排放量为1431.2万吨,其中工业污染来源占11.8%,城镇生活污染来源占33.5%,农业面源污染来源占54.7%;氨氮排放量为136.1万吨,其中工业污染来源占10.2%,城镇生活污染来源占56.9%,农业面源污染来源占32.9%。
“就太湖流域来说,农业面源污染主要来自于种植业和养殖业过量使用化肥、农药等化学品和农村地区生活垃圾、污水的排放。”朱青说,“虽然不同的机构对农业面源污染对整体面源污染的‘贡献率’的调查所得结论不一样,但大体的结果是维持在50%左右,有的甚至超过2/3。”
中国人均耕地面积不到世界平均水平的一半,单位面积农药用量却是世界平均水平的3倍,此前,有环保组织做过一项《环境中的农药:中国典型集约化农区土壤、水体和大气农药残留状况调查》,该课题以山东和广东作为调查对象,共计55个土壤样品、42个水体样品,以及两地持续30天的空气样品,并对180种农药在这些样本中的残留进行了检测,发现所有土壤、水和空气样品中均含有百种以上农药。
此外,农民临水而居,排污管网覆盖率低,生活用水几乎放任自流,再加上畜禽、水产的养殖,农村污水几乎占到面源污染的80%以上。
阮仁良说,目前上海正在编制《初期雨水治理规划》以应对城市面源污染。“刚下雨的时候,雨水冲刷地表污染物,形成的污水污染负荷较高,我们把这部分雨水收集起来,送到污水处理厂,提高初期雨水的截留效果,不让它进入河道。”
郑正认为,因为难于收集,对付面源污染,更应当注重源头的控制。但现在,虽是“千军万马”,由于缺少清晰的战略和针对性好的技术,显得杂乱无章。
“从源头控制理论上可行的,实际操作起来,难度非常大。”他说,比如政策管理方面,种田要精准施肥,根据不同地区的污染特性,化肥要有针对性,但这将涉及一个地区的多个部门,根据以往的经验,协同作战,往往非常艰难。
另一方面,由于土地集中经营、规模经营程度不高,且种田的往往是留守老人,他们在体力、精力、文化知识方面,很难践行“精准施肥”的理念。而从技术层面,国内尚缺乏高效的脱氮除磷技术。因此,郑正说,从一定程度上说,面源污染是现阶段比点源污染更为严重的问题。